春暖花开,一个人,三个胖猪头。
人是陶涯,三个猪头不言而喻。
原因无他,陶涯被埋了。作案凶手,不言而喻。作案工具,八只蹄子。
鹅鹅鹅提的议,鹅鹅鹅和叽叽叽一起刨的坑,埋的土。呦呦最后在土面上跺了几脚,以作夯实。
只给陶涯留了个脑袋。
陶涯醒来后,将鹅鹅鹅揍了三天,将叽叽叽揍了两天,将呦呦揍了七天。
无他,呦呦的的那几脚,伤害不大,侮辱性太强。
“今天,是不是到了能上山的日子?”
猪头一:“鹅鹅鹅?”
猪头二:“叽叽叽?”
猪头三:“呦呦。”
陶涯飞身落在楼宇前的石坪边缘,向着山下树林望去,满满的期待:
“大米,腊肉,油盐酱醋,还有我的新衣裳!真是满满的期待啊。”
“叽叽叽?”:冰淇淋?
“鹅鹅鹅?”:糖醋鱼?
“呦呦呦?”呦呦:88号?
陶涯牙齿咯咯作响。
活着的记忆也开始攻击我!
一个时辰之后,山野静悄悄。
西个时辰之后,山野静悄悄。
“叽叽叽~”鸡:还没来。
“鹅鹅鹅~”鹅:怕是不得来了。
“呦呦~”梅花鹿:小孩携款潜逃了。
“砰!”梅花鹿西脚朝天。
“唉……”满脸期待化作叹息,陶涯落寞转身:“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悉悉索索~”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
“来了?”陶涯惊喜转身。
“嗯?不是?”陶涯转眼垮脸。
半山腰,一片浓雾陡然荡开,陶涯的身形出现。
陶涯看着眼前的人
心想:
一个小孩肯定不可能一年之间就长成壮汉,所以这肯定不是那个小孩。
心再想:这壮汉两手空空,肯定更不是替小孩来送东西的。
所以总结:这是一个新人?
“呦呦对吧?”
梅花鹿:???
“所以,你是今年的新人?”
陶涯眼前,一个壮汉如熊,破烂的衣衫下,肌肉虬结,根根如铁。
扑面而来一股让人窒息的凶兽气息。
只是壮汉眼下有点惨不忍睹,满身是血。
“想不到,你竟能堵在我前面!”
“?”
“想不到我熊刚山竟然会死在你们这些腌臜小人手上!”
“??”
“不是想要老子的宗师铜钱吗?!来呀!来拿啊!!”
陶涯张了张嘴。
“狗贼不必多说!!拿命来换!!”
“轰!”的一声。
话音未落,壮汉一步跨出,整个身形向着陶涯撞来,速度之快,扯得枝丫摇晃,野草倒伏。
力量之强,身形竟在空气中撞出了一声爆响。
陶涯:可不可以给我个说话的机会?
“嗤~~”
血飞三尺远。
壮汉合身撞近,双拳轰然齐出,双拳在空气中摩擦出了条条白烟,然而一双剑指如穿花蝴蝶般穿入他双臂之间,点在了他的双手手腕、手肘、肩膀处。
双臂外侧,肩后,嗤嗤飙血。
“砰”的一声。不等壮汉反应,一条大长腿在他眼前竖起,落下,壮汉整个人后仰,脑袋砸进了土里。
“果然,也不堪一击……”
观壮汉的丹田,不知比那高离山澎湃充盈多少倍,绝对不止七境。然而,依旧是远不能让陶涯动用一道炁的力量。
“无趣……”
陶涯索然无味。随手折了根带钩的树枝,勾住了壮汉的腰带,向着山顶拖去。
…………
头有点胀,双臂失去知觉,左腿好像正在被扯拽,要和身体说再也不见。
壮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中一片血红,血红之中,天地倒挂着一片琼楼玉宇,还倒挂着一个人。
嗯,这人,真好看。当有谪仙之姿。
嗯?是我被倒挂了起来?
“这东西叫宗师铜钱?”
阁楼中,陶涯仰靠在美人榻上,将一枚铜钱举在眼前看了看,铜钱外圆内方,雕刻着花鸟鱼虫。
铜是特殊的铜,其中蕴含有某种特殊的铜精。
除此之外,并无特别。
“这东西,好像也不奇特,能有什么用?”
陶涯想了想,就明白了个大概。
哦对,这有些铜钱上,好像还勾画着什么?像是地图?
“呦呦~”
“醒了也吊着,吊个几天再放下来。”
陶涯手中一抛,将手中铜钱抛回一堆铜钱中。倒头就睡。
壮汉被倒吊的第一天:陶涯从壮汉的眼前经过,壮汉不吭一声。
壮汉被倒吊的第二天:陶涯从壮汉的眼前经过,壮汉不吭一声。
壮汉被倒吊的第七天:壮汉昏死了过去,昏死前,似乎感觉自己用大拇指按了按什么东西。
第十天:壮汉醒了过来,眼前,是一张鹿脸,一条舌头正在他眼前来回伸缩。
壮汉一个激灵,噌的一下跳起。
诶?身上的伤?
“醒了?醒了之后就仔细看看。”
陶涯躺在一张摇椅上,一摇一摇,将一张纸扔向壮汉。
壮汉打眼一扫,怒火中烧,整张纸被捏成粉碎。
他怒视陶涯:
“我熊刚山,堂堂九尺男儿,头可断血可流,绝不为奴!”
“唰”的一声,陶涯拿起一叠纸轻轻一搓,展开,上面每一张都按着熊刚山的指印。
“你说了可不算。”
熊刚山:“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某家?大不了一死!”
陶涯将朱果果树的半朵花,扔到了桌上:
“你吃了半朵朱果花,伤势只好了一半,吃下这半朵,可痊愈。”
熊刚山眼含愤怒的将半朵花嚼碎吞下
吼道:“大丈夫能屈能伸!”
呦呦目瞪口呆。
“主……主……”熊刚山“主”了半天,一脸憋得通红,舌头都快咬下半截,实在喊不出那个字。
“我也不喜欢别人这么叫。”
熊刚山松了口气:“主……主上?”
“不好听。”
熊刚山:“先……先生?”
“不合适。”
熊刚山词穷。
陶涯看了看梅花鹿,以及鹅鹅鹅和叽叽叽:“它们都叫我……陶陶。”
“噗啰啰!”梅花鹿响鼻连天:恶心!
“鹅鹅鹅!”鹅鹅鹅:下贱!
“叽叽叽!”叽叽叽:不要脸!
“咳咳咳……”熊刚山:好悬没被口水呛死。
“就叫陶山主吧。”陶涯抹了把被梅花鹿喷的满脸口水:
“毕竟这雾隐山是我的,这么喊很贴切。”
熊刚山瓮声瓮气喊了声“陶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