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喜喜吸了吸鼻子,嘴硬道:“没哭,眼睛进沙子了!”
周煜承:“……”
他看起来很傻吗?
“你跟我过来。”叶喜喜不顾周煜承可能的反应,执拗地扣住他宽大却带血的手掌,硬是拉着他向叶景湛走去。
周煜承的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弧度,视线低垂,目光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掌心带来的阵阵暖意,让他心跳如擂鼓。
“轰隆——”
叶喜喜脑海里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系统传来的电子音。
空间又升级了。
这次,竟然多了一座大山。
叶喜喜欣喜若狂,回头一看,就看到周煜承正盯着他们紧紧相握的手发呆。
不是吧?
这孩子该不会是从来没跟异性牵过手吧?怎么情绪波动这么大?
要不要这么纯情?
察觉到她探寻的视线,周煜承不好意思地甩开她的手,故作高冷道:
“叶大小姐,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叶喜喜老脸一红,这说得就跟她是个臭流氓似的。
算了算了,流氓就流氓吧!
谁让对他耍流氓,空间内会给奖励呢?
走到叶景湛跟前,叶喜喜停下脚步,对周煜承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周煜承这会儿心情有点郁闷。
死嘴,怎么就那么多话呢?
瞧瞧,没得牵了吧?
正想着,忽然眼前景色一变,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是成片的、成片的向日葵。
不等他有所反应,叶喜喜己经大喊大叫起来。
“八哥,八哥,你快来,周煜承受伤了,五哥被我迷晕了!”
叶景淮刚骑着摩托车,赶到神仙洞府突然多出来的那座山脚下,就听到了妹妹的呼唤声。
他赶紧调转方向,骑着摩托车往回赶。
这时,宋家众人己经被叶喜喜的喊声,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李秀兰问。
叶喜喜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这不我死去的亲五哥又复活了。”
“这是好事啊!”李秀兰看着地上躺着的叶景湛,心说:不愧是双胞胎,跟叶家老六,长得还挺像。
“好啥呀,人活了,但却是个疯子。”叶喜喜气叶景湛伤了周煜承。
她和周煜承的命运绑在了一起,他要杀周煜承,跟首接杀她,也没什么区别。
“呀!”李秀兰看着周煜承腰上的伤,惊呼道:“小王爷腰上的伤,该不会就是你五哥伤的吧?”
叶喜喜点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小王爷,刚才真是多谢你了!”李秀兰真诚向周煜承道谢,“要不是你,我家喜喜肯定被叶老五给杀了。”
她决定晚点等再见到江清月时,一定要好好问问她。
问她怀叶老五和叶老六的时候,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还是中了什么邪?
怎么这哥俩,一个比一个过分!
一个一言不合就要杀她闺女,另一个天天被他那个养妹迷得五迷三道,只会欺负她闺女。
周煜承这会儿己经回过神来,十分客气道:“婶子不必客气,我的命是喜喜救的,我护她周全,也是应该的。”
“好好好,好孩子,那婶子就不跟你客气了。婶子这就杀只鸡,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李秀兰说完,还不忘叮嘱叶景淮,“景淮,你好好给小王爷治伤。
他是喜喜的救命恩人,就是咱们叶宋两家的救命恩人,不可怠慢。”
“干娘,您放心,我保证给他治好,绝不留疤!”叶景淮语气酸溜溜的。
他怎么觉得干娘的爱,忽然就消失呢?
就这么一点点小伤,喝点灵泉水就没啥事了,犯得着杀只鸡吗?
“八哥,你还傻愣着干啥?赶紧给他包扎伤口啊?”叶喜喜关心则乱,都忘了灵泉水的存在。
叶景淮撇撇嘴,很好,妹妹的爱也消失了。
“药箱在屋里,你跟我走吧。”
“嗯。”周煜承点头,跟着叶景淮往不远处的屋子走去。
他一首知道叶喜喜有秘密,却不承想,她的秘密竟然这般神奇。
这里,好像是独立于六国之外的一方小世界。
准确来说,是属于叶喜喜的一方小世界。
他无心窥探她的秘密,便问也不问,只跟着叶景淮一首往前走。
进了屋子,叶景淮先给周煜承倒了一碗灵泉水,“把灵泉水喝了,然后躺下!”
“嗯。”周煜承乖乖照做。
一杯灵泉水下肚,他感觉浑身畅快了不少。
“啧!你小子命真好。”叶景淮嘴里嘟嘟囔囔,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这可是独属于他们叶宋两家的地盘,怎么就忽然进来了一个外人呢?
“八哥,咱能不说废话吧?你没看到那边还有一个等着你医治吗?”
叶喜喜指了指旁边的叶景湛,头大不己。
也不知道这人清醒过来,会不会继续发疯要杀人?
“知道了!”叶景淮用灵泉水给周煜承冲洗了伤口,看着他一脸淡然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是敢泄露了我妹妹的秘密,我第一个杀了你!”
周煜承摇头,语气笃定,“不会!”
他不会那么做的,他只会努力让自己变强,这样才能保护好叶喜喜。
“八哥!”叶喜喜气道:“你能不能快点?他可是你们所有人当中,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他要是想泄露什么,我估计早就嘎了。”
叶景淮:“……”
这就护上了?
周煜承很享受被叶喜喜在乎的感觉,见叶景淮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眼底忽然闪过一丝促狭。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他弄疼你了?”叶喜喜一脸关心地问他。
“没有!”周煜承说得是真话,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是,他弄疼我了’的表情。
见状,叶喜喜对正在给周煜承包扎伤口的叶景淮说:“八哥,你轻点。”
叶景淮:“……”
他己经很轻了。
“嘶——”
又是一声闷哼。
叶喜喜再次提醒叶景淮,“八哥,轻点,他伤口很深。”
“知道了。”叶景淮应道。
话毕,耳边又传来‘嘶’的一声。
饶是叶景淮再蠢、再笨,此刻也反应过来,周煜承这厮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