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白猛地转头看秋水集,张了张嘴,似是不可置信,“西师兄,等你老了,我就卖你保健品。”
“保健品是什么?”秋水集好奇问。
“小师妹说是长生不老药。”
“世上哪里来的长生不老药?”
温霁白也不知道,所以他回:“别管。”
“啧,你这小鬼,怎么跟师兄说话的。”秋水集端起师兄的架子,弹了弹温霁白的脑瓜子。
温霁白捂着脑瓜子,“师兄你是认真的吗?”
“开玩笑的,你师兄我又不傻。”秋水集轻哼,他聪明着呢。
休息了一会儿,秋水集再次爬了起来,“还是挖吧,能挖一点算一点。”
“哦。”温霁白也爬了起来,一大一小排排站撅着屁股挖。
“师兄,你有没有感觉后背凉凉的?”
“你要不要猜猜这里是什么地方?”
“乱葬谷。”
温霁白恍然,“难怪我觉得凉飕飕的。”
“没事,它们不能动我们。”
正说着,后面有一根手指戳了戳秋水集的腰,秋水集一把拍掉,“小白别闹。”
温霁白:“我没闹啊。”
秋水集一顿,转过脑袋,和一双眼睛空洞洞的骨架对上。
“啊!鬼啊。”秋水集一锄头就挥了上去,把骨架给掀飞老远,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副骨架。”
温霁白:“……”
有什么区别吗?
他离秋水集近了点,警惕的盯着从地上坐起来的骨架。
“你是哪里来的?”温霁白质问。
骨架:“……”
它也想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这不是它的家吗?
“它看起来不会说话。”秋水集总结。
温霁白认真看了看,点头,“嗯,确实不会说话。”
骨架:“……”
“谁说我不会说话了,你们刨我家干什么?”骨架一溜烟爬起来,指着他们俩刨出来的两个小坑质问。
原来会说话啊!
“你家?”
两人看向他们刚才刨的地方。
“是啊。”白骨有些委屈,“我都在这里住了五千多年了。”
秋水集掏出一块矿石,颤颤巍巍的递给白骨看,“这里是你家,那这是什么?”
白骨道:“矿石啊,你们人族连矿石都不认识?”
怕不是个傻的吧!
秋水集松了口气,收了回去,原来不是他以为的东西。
“我们不是故意刨你家的,主要是这里面有矿石,我们刨完了给你填回去行不?”秋水集苍蝇搓手,商量的语气问。
“你要这个石头干什么?不用刨,我家里很多,我带你进去拿。”白骨很好说话。
“你真善良。”秋水集都不好意思了,人家多好啊。
“没事,我要来也没用。”白骨走在前面,“你们跟我来,我家入口不在这里。”
两人跟在白骨身后,走了一段,温霁白忍不住传音问:“西师兄,它要是骗我们的,把我们拐去吃了怎么办?”
秋水集唇角一勾,一副全在预料之中的高深模样,“无妨,我自有办法应对。”
他说完瞥了温霁白一眼,他这会儿在师弟心中的形象一定十分高大上。
“哦~”温霁白一副信任的表情。
秋水集一边走,一边往地上扔标记。
要是小师妹来了,一看就知道是他留的。
他可真聪明!
要不说怎么是无妄宗亲传弟子呢。
然而他们预想到的事情没有发生,白骨真的将他们带到家里,一块低矮岩石山的内部,白骨将里面掏空,又往地下掏了极深的空间,弄了一个家。
它嘚瑟的开口:“我挖了整整五千年,怎么样?好看吧?”
秋水集和温霁白站在门口看着黑漆漆的洞,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骨,两人齐齐点头,“好看,好看。”
“那进来坐吧。”
秋水集和温霁白一人掏出一个夜明珠照明,地下太过昏暗,夜明珠一出来显得格外明亮。
入眼可及之处全是各种各样的矿石,一堆一堆的堆叠成各种家具,还有没用到的堆在角落里,看着像是一座小山。
白骨指了指那堆小山,“喏,这个给你们。”
白白拿人家的东西,秋水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跟你换。”
白骨腿骨,手撑着下颚骨,幽幽叹了口气,“我倒是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有些孤独。”
秋水集心中警铃大作,来了来了,肯定是想把他们囚禁在这里!
“你们要是能留下来陪我玩几个月就好了。”白骨空洞洞的眼眶看着他们。
“就这?”秋水集鸡爪杖都要掏出来了。
温霁白爆爆丹也拿在了手里。
师兄弟面面相觑,几个月的时间对于修仙之人来说不过弹指之间,而且他们留在这里还可以挖挖矿挖挖灵植的,不算太吃亏。
“可乱葬谷有毒雾,我们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秋水集犹豫道。
“没关系,等毒雾褪去的时候你们再来就可以了。”白骨歪着脑袋,天真的说。
这么好说话?
温霁白给秋水集传音:“师兄,看来是我们狭隘了。”
秋水集:“谁说不是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友好的白骨。”
“师兄你见过不友好的白骨?”
别的白骨不都好端端躺在那呢吗。
秋水集摸摸鼻子,行走的骨架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啊。
“那我们要不要答应他?”温霁白等着秋水集拿主意。
“不要白不要,不就是陪它几个月吗,我豁出去了!”秋水集很是坚定。
“那万一它要提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呢?”温霁白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看着秋水集问。
秋水集义正辞严:“只要不卖身,不突破底线,我什么都能做。”
“师兄!”温霁白被秋水集感染到了,握紧小拳头,“你都能做,我也行。”
“你们商量好了吗?”白骨出声问。
“我们愿意留下来,不过你不能强迫我们做不想做的事情。”秋水集丑话先说在前头,“而且我跟你说,要是我们出事,我们师尊立马就会知道我们具体的位置,你根本就逃不了。”
“太好啦,我叫子桑浔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白骨子桑浔泠开心的道,空洞洞的眼眶看着两人。
朋友看起来就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