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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破产危机
脑子寄存处 ， 平行世界，蓝星。 嘭.......的一声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震得墙上的“诚信经营”锦旗都晃了三晃。
宋晓正趴在桌上数账本上的零，准确地说，是数那些永远凑不够的零。他的手指在“-1,382,476.50”的数字上反复，仿佛这样就能把负号搓掉。
“姓宋的！你他妈还装死是吧！”门外冲进来三个大汉，说话的是个光头，手里拎着根铁棍，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我告诉你，再不还钱，咱们就法院见！”
宋晓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哥，真不是我不还……公司这月连水电都交不上了。”
“少来这套！”另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冷笑道，“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以为你是马哥啊？创业失败还能东山再起？”
他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有好多公司员工准备辞职啦——有人吼道”。
宋晓猛地站起身，撞翻了椅子。
走廊上，几个熟悉的背影正拖着行李箱匆匆下楼。
“小李！老张！”他追了几步，声音有些发抖，“你们不能走啊！公司还有救！”
没人回头。
花衬衫嗤笑一声：“你看，连员工都不信你了。”
宋晓站在原地，后颈一阵发凉。空调吹得他脖子里像塞了块冰，可额头却汗如雨下。
他回到办公室，关上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电脑风扇的嗡嗡声。
“滴——”
手机响了一声。
银行到账通知。
宋晓愣了一下，低头一看：【中国农业银行】您尾号为9527的账户收入人民币￥500,000.00元。
他瞳孔猛地收缩。
“系统激活中……检测到公司亏损状态，触发‘亏钱返现金系统’。”
一道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当前累计亏损金额：￥1,382,476.50元。”
“返现比例：每亏损满10万元返还50万元。”
“当前己发放首笔返现资金：￥500,000.00元。”
“后续亏损将持续触发返现机制，请注意控制亏损节奏。”
宋晓的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
“滴——”
第二条到账短信：【招商银行】您尾号为7788的账户收入人民币￥500,000.00元。
他猛地抓起手机，疯狂点进银行APP，两笔转账记录赫然在列，真实得让人无法否认。
“……这是真的？”
他喃喃自语，喉咙干涩。
“是真的。”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请注意，若连续三个月无亏损记录，系统将自动解除绑定。”
“啥？”宋晓瞪大眼，“我还得继续亏？”
“是的。”
“那我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宿主亏损越多，返现越多。”
宋晓沉默了五秒，然后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好家伙，老子终于转运了！”
他一把抓起外套，冲出门外。
楼下大厅里，几个债主还在嚷嚷。
“别吵了！”宋晓站在楼梯口，大声道，“今天我请客，大家去吃饭，账我结！”
全场一静。
光头男人眯起眼：“你疯了吧？你还敢请客？”
“不信？走啊。”宋晓扬起下巴，眼神亮得吓人。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跟了出去。
饭局上，酒过三巡，宋晓己经和他们称兄道弟，甚至答应了两个项目合作。
等他们满意离开后，宋晓独自坐在包厢里，盯着桌上的账单。
“系统，我现在账上多少钱？”
“当前总返现金额：￥1,000,000.00元。”
“扣除今日支出后余额：￥984,500.00元。”
“同时提醒，今日亏损新增￥23,600.00元，预计明日可触发新一波返现。”
宋晓轻笑一声，摸出手机，给之前辞职的员工群发了一条消息：
【明天早上九点，全体会议。工资照发，奖金加倍。】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眼中燃起久违的光。
窗外夜色沉沉，霓虹灯闪烁。
而就在他准备起身时，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弹了出来：
【不要相信那个系统。它不是你的救赎，而是陷阱。】
宋晓眉头一皱，立刻回复：“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应。
他再查通话记录，也没有任何来电显示。
“……怎么回事？”
他看向窗外，远处写字楼灯火通明，如同星海。
但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对面大楼顶上的广告牌，原本写着“诚信共赢”的西个字，竟变成了“虚妄之梦”。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一切如常。
“……是我太累了。”
他低声说，转身离开餐厅。
夜风吹过他的衣角，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
而在他身后，那扇包厢门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是某种机关启动的信号。
风停了。
整条街的路灯，同时熄灭了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