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虫尊

第一章 血祭龙窟：虫尊现世

“这龙窟他娘的比老子裤裆还深！”

我一脚踢飞挡路的骷髅，溅起的骨渣在血雾里碎成齑粉。

头顶百米高的穹顶倒挂着数不清的龙骸，每具龙骨都被黑色铁链贯穿脊椎，锈迹斑斑的铁钩勾着脏腑，在阴风里晃出诡异的节奏。

“姓萧的，你他娘的倒是快些！”后方传来胖子的嘶吼，我回头瞥了眼，那孙子正被三只腐烂的地龙撕咬裤脚，肚皮上的肥肉颤得像坨果冻。

“急什么？”我从怀里摸出半截人骨，在掌心转了个圈，“龙血虫尊的召唤仪式，得按老祖宗的规矩来。”

说话间，指尖在骨节上轻轻一弹，三滴黑血顺着纹路渗进地面。

刹那间，整座龙窟开始震颤。

被铁链吊着的龙骨突然爆发出猩红光芒，无数细小的裂缝在岩壁上蔓延，粘稠的黑色液体顺着裂缝淌下，在我脚下汇聚成漩涡。

“这是……龙涎？”胖子瞳孔骤缩，“你从哪儿搞到的？”

“黑市老鸨的裤腰带里摸的。”我咧嘴一笑，突然扯下上衣露出胸膛。

三十三道蜈蚣状的伤疤盘踞在皮肤上，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我咬破舌尖，将血珠吐进漩涡，沙哑低吟：“以吾之躯为祭，以龙之血为引——”

“虫尊降世！”

漩涡里猛地窜出一道黑光，首奔我的面门。

剧痛从眉心炸开，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脑髓。我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胖子，两人滚进龙涎池。

“操！你搞什么鬼？”胖子骂骂咧咧地爬起来，突然僵住。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池面倒映出我的脸——

左半张脸皮肤正在剥落，露出泛着紫光的鳞片，右眼变成竖瞳，瞳孔里盘踞着条微型黑龙。

“这就是虫尊的力量？”我舔了舔獠牙，突然发现池子里的龙涎开始沸腾。

数以万计的黑色虫卵从池底浮起，每颗虫卵都闪烁着猩红符文。它们围着我旋转，最终没入鳞片下的血管。

“吼——”

龙吟声震得耳膜发疼，我握紧拳头，掌心竟长出根半米长的骨刺，骨刺尖端滴着腐蚀性毒液。

“老大，你……”胖子咽了口唾沫。

“闭嘴。”我甩了甩骨刺，毒液在空气中腐蚀出青烟，“现在，该去会会那些躲在暗处的杂碎了。”

话音未落，洞窟深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七道黑影从龙骸后跃出，为首的银发老者拄着龙头拐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我的脸：“萧阎，你果然没死。”

“林老狗，别来无恙？”我活动着指关节，鳞片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当年在极寒之地把老子推进冰窟，滋味不错吧？”

“放肆！”老者身后的护卫拔剑出鞘，寒光映得龙涎池泛着冷光，“这是林家主母的诞辰，岂容你这丧家之犬撒野？”

“主母？”我突然大笑起来，骨刺尖端挑起老者的下巴，“林破军，你当老子不知道你那宝贝女儿的底细？”

老者瞳孔骤缩，拐杖重重顿地：“你敢！”

“有何不敢？”我屈指一弹，毒液在老者眉心炸开，“萧某今日不仅要取你狗命，还要——”

“轰！”

龙窟顶部突然坍塌，无数龙鳞如雨般坠落。

一道窈窕身影踩着龙鳞缓缓落地，黑色纱裙被阴风掀起，露出腰间的九节虫鞭。

“住手。”她的声音像裹着冰碴的蜂蜜，“今日是林家大喜之日，萧公子莫要扫了兴。”

“你算什么东西？”我骨刺抵在她咽喉，却突然僵住。

这女人的瞳孔里，竟映着与我右眼相同的黑龙图腾。

“林小姐，你这新养的姘头，似乎不太听话。”我舔了舔獠牙，故意贴近她耳畔，“不过没关系，等会儿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

“萧阎。”她突然反手扣住我手腕，指甲刺破鳞片，“你可知自己在和谁说话？”

黑纱滑落，露出颈间的龙形胎记。

我瞳孔骤缩，那胎记的纹路，竟与虫尊图腾完全重合。

“世界之主的隐藏千金？”

胖子的惊呼声在洞窟里回荡。

林破军突然暴起，拐杖砸向我的后脑：“孽障！还不快杀了她！”

“杀？”我反手握住拐杖，鳞片下的血管开始膨胀，“老狗，你以为我是你养的狗？”

骨刺穿透老者心脏，鲜血溅在林小姐裙摆上。

“你……”她盯着我掌心的龙血，突然冷笑，“看来，你己经知道真相了。”

“真相？”我碾碎老者的脊椎，舔了舔嘴角的血，“不过是场交易罢了。”

龙涎池里的虫卵突然集体爆裂，数万只赤瞳虫涌进老者的尸体，眨眼间啃得只剩白骨。

“林小姐，”我甩了甩骨刺，“明日正午，带上龙纹玉璧来葬龙渊。”

“否则？”她抚着颈间胎记，笑意森冷。

“否则——”我突然掐住她后颈，将她抵在龙骸上，“我不介意让整个林家，成为虫尊的陪葬品。”

“萧阎！你敢！”

她腰间的虫鞭突然缠上我的手腕，却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我低头咬住她耳垂，含糊道：“试试看？”

“轰！”

洞窟再次震动，无数龙骸开始崩裂。

我松开手，任由她跌坐在地，转身走向洞口。

胖子屁颠屁颠地跟上来：“老大，这女人真的是……”

“闭嘴。”我揉着眉心的鳞片，“明日葬龙渊，有好戏看了。”

月光洒在龙窟外的石碑上，我瞥了眼碑文——

“虫尊现世，天下共主。”

“狗屁共主。”

我碾碎碑文，任由虫群吞噬残渣，“老子要的，是让这天下——”

“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