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鬼们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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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们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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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漠北浑羊 更新至:第130章 救人的执念 更新时间:2025-04-30 21:14:14
更新时间:2025-04-30 21: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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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130章节)

简介

人生无奈太多,所以我写鬼,有时鬼比人更铭心刻骨。当鬼因执念成为人存在的镜像,生与死的界限就剩下此刻,无数无法泯灭的此刻汇聚成河,名曰冥河。 执念既是锚定存在的基石,亦是囚禁灵魂的锁链。 执念在时光长河中反复淬炼出悖论:我们越是竭力攥紧爱欲与遗憾,真相便越如流沙般从指缝逃逸。所以我的主角名叫赵逸。 当连自我都沦为记忆篡改的赝品,鬼世界的法则暴露出存在的隐秘构造: 即所谓自由不过是选择囚笼的艺术,世间规训替代了孟婆汤,消费生命取代了嫁衣裳。 爱情被装饰成无念塔,欲望终点是修罗场。 是什么复刻着轮回?是未曾磨灭的本真存在,还是被命运嘲弄的鬼。 生死之间,在这样的维度下倒错: 活人用虚妄填充虚无,死者以执念追索永恒,当蜃境的无限重复卸去伪装,众生终将顿悟,所有对意义的追逐皆是向深渊的纵身跃。 唯有坠落时睁眼凝视虚无的勇气,才是穿越阴阳的符箓。 主角在无限轮回中找到一个此刻,在她执着的蜃境亘古不变。 当她去试图解锁此刻的封印时,却发现无论千年,还是万年: 无论明天还是从前。 此刻之后是此刻万千。

第1章 三重楼

认识她时,我正赶着投胎。

记得那是我死后不久……

我跟着引魂灯,浑浑噩噩向前走。

忽然听见女人唱歌的声音。

我循声看去,虚空中一湾大河,在幽冥光色里寂静而平缓。

河中心矗立一座三重楼,歌声从那楼上传过来。

歌声杳杳,引魂灯却己不见踪影。

若非楼檐上挑着酒招,上面有“孟竹酿”三个篆文,我都想不到这里竟是一处客栈。

我在客栈看见了她,她青衣飘飘,耳垂缀着对青玉髓耳珰。

我穿着错金裘,端坐在锈迹斑驳的青铜案几前。案上琉璃盏中的液体,泛着暗沉红,如凝固了千年的琥珀血。

“此酒又名曰‘蚀骨香’。”

她将琉璃盏轻推到我面前。

“饮下它,能让郎君暂时忘记自己只剩二两残魄。”她声音比歌声还要好听些。

我低头看向杯中倒影,一张少年的面容映入眼帘,那眼眸却映着无尽岁月沧桑。

“此地…… 可有引魂使?”。

“您说笑了,饮过三巡忘川水的,哪个不是自己的引魂使?”

我看见她眼神似笑非笑,好像幽光里的烛火,长发无风自动,围绕着她浮于虚空。

她叹口气,“您若不想走便宿下,妾这客栈多年没人来过了。”

还能宿下?多年没人来过?我看着她,“可是因为付不起银子?”

她噗嗤笑出声,“您可真会开玩笑,这里是蜃境,银子能值几个钱!”

“怕是不妥,在下正要去托生,恐耽搁不起。”

青衣女眨眨眼,“您可想好了,俗话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说着,用手指轻轻点在我心口。

钉在心口那枚白玉钉忽然发热,那是往生钉。

往生钉入魂,不忘百世劫。

见我有点犹豫,她白我一眼,“怎么,您心跳声把萤火虫都惊走了,却没胆留下看红月亮?”

“您不觉得今夜的月色比血髓花还红些?”她脸上似乎染上几分月光,耳垂红得要滴血。

“好,”我点点头,举起琉璃盏一饮而尽。

“这酒味道怪怪的,怎么一股血腥味?”我皱着眉,有些后悔喝得太快。

“您就是再想喝也没了,只此一盏。”她语气娇嗔,脸上露出抱怨的神色。

“姑娘这客栈开得古怪,不仅没人光顾,就是多一杯酒也欠奉,莫不是怕在下没银子付账。”

“您可真口是心非,嫌酒腥味重偏偏还要。明知身上别无长物,还硬着头皮应允妾的央求,让妾如何逢迎您……”

她转身轻舒广袖遮住皓齿。

我老脸一红,掀开衣襟指指心口,“在下只有这枚钉子,也算是古玉,姑娘若不嫌弃,此刻便拔下来相赠可好?”

她眼圈微红,嗔道:“谁要您那破钉子,拔下来可就魂飞魄散了,妾去哪里再寻您这样的俊郎君。”

她忽又露齿一笑,“您且安坐,听妾一曲《子夜变》,包管是您几世也听不到的妙音。”

“也好。”

见她身姿一动,怀中便有阮咸泛出幽光,酸枝木共鸣箱烙着螭纹,品柱上缠着褪色的五色丝。

她见我露出惊讶的表情,边调试琴轸边说,“这是失传的‘璇玑品’,《乐府杂录》记载其能奏天地清浊之音。”

我凑近细看,“姑娘的阮咸品柱,似比寻常多出两回?”

她指尖划过七徽,奏出个游移的变宫音,“您就没注意到点别的什么吗?”琴声如风吹过,裙裾下露出她染着凤仙花汁的脚趾。

她轻点我额头,“您再这么近,妾可就无心弹曲了。”

“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侬作北辰星,千年无转移…”

那曲声歌声在河中荡漾,一时月色被晕染上青辉。

听她弄琴唱曲,像是过去无尽岁月。

我痴痴听着,不知不觉,她明明倚着栏杆抚琴,葱指却从身后为我梳理头发。

我转头看去,见她腮红更加明酽,眸中含着水光,心狂跳时,唇己轻轻印上。

阮闲声微微颤动,泛音在虚空中点亮无数萤火。

她浮游贴近后背,在耳边问我,“妾的‘子夜变’您可听得入耳?”声音如静夜落叶,温热一缕月华。

“从未听得,不似人间之曲。”

我见她伸手拔下发簪,一瀑青丝泄下隔开月光。

琴声隐没在风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那感情好,妾还真不会别的,无数岁月下来就学会这一曲,”她用手蒙住我眼睛,“不许这么看人!”

“姑娘的发丝遮了月光,在下眼神不好~”

“看不见难道您就没别的法子?”

“原本就不老实~你还撩他……”

“在下只怕看错哪个是唱曲的,哪个又是梳发的?”

嗤,她忍不住笑靥如花,“您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够还有呢~”

才说着,又有一汪青色己在我怀中化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她游弋而上在我颈边细语,“郎君好胆,随便遇个女鬼就敢……”

满河鳞光如无数血髓花开,红月却在虚空化作流云。

“恕在下情不知所起,”我轻声对某一个耳语。

许久……

“您莫不是想要魂飞魄散?”耳畔余音悠悠。

“谁说的,这才哪到哪。”

“嗤,早知就该问郎君要银子~”

“谁说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来着?”

“哪个如您这般过了又过”

……

月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鲛绡帐半垂,象牙床上铺着九层冰蚕丝衾。青衫女子照着青铜镜,边插发簪边揶揄着,“饿死鬼,您还不趁着光亮些去寻引魂灯?”

我胡乱扎着头发,愁声说:“这里人阒鬼寂的,哪里像有引魂灯的样子!”

她痴痴笑着,“您倒是会骗鬼,当妾不知引魂灯随心而至,还要您费力去寻?”

“知道还催我?”

她一扭腰身掠至近前,帮我在身后系着丝绦,又在发髻插上一支鱼尾簪,“这簪子是妾倒贴给您的,名曰鱼肠剑。”

说着又拍下我手背,白了我一眼:“莫捣乱……鱼肠剑灭魂,若非性命攸关万不可用来斩人,咱们担不起那因果。”

我照照镜子,看看还算俊俏。忙又问,“托生阳世后剑还在吗?”

“那是自然,妾又不傻,”她轻轻熨帖我的衣衽,又说:“妾曾姓莫,闺名青颜,您莫要再忘了。”

“青颜,名字真好听。”

我想起那夜,又问,“那她们是?”

青颜脸一红,嗔道:“呆子,那是妾的三魂分野,您可真是!这您都分不清楚。”

我轻轻环住她,闻着她颈间杜若香味,“一时迷了心窍。”

她指尖触向我的唇角,“嘘,您喜欢就好,妾如何不知男人…”

我心似是被捏了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大河依旧寂静流淌,月色己白,在三重楼檐角上泛着微光。

我回头看她时,她衣袂飘飘,竹节簪在堕马髻上映出一抹清辉。

“等我解了往生钉的因果……”我大声对她说着,却见她葱指抵住唇,眸中泪光晃动,似是不许我再说下去。

我去很远后,才听见她声音飘渺发颤,“这里名‘此刻’”,执念成界,您千万记在心里。”

我不知道的是,我走后很久她手还在颤抖,手心赫然有枚钉子,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钉子,白玉往生钉。

往生钉,钉进人的魂魄,轮回时魂魄不散。

那个人会带着记忆托生。

只是,白玉钉仅仅锁止了魂魄的代谢,尽管有了新肉身,魂魄却仍是旧的。就这样一世又一世重复着,首到魂魄越来越暗淡,终究免不了魂飞魄散的下场。

“往生钉入魂,不忘百世劫!”

我就是那个钉着往生钉,还剩下二两残魄的人。

心口处有块胎记,青色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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